“于峰现在在东琉璃境内,杀了他岂不是方便?”笑叔是军人,他不喜欢那些绕来绕去的花花肠子,更不喜欢那些阴险下作的手段。
“啊……”池七殊嚼着一粒花生米,“杀人确实方便,但我怀疑,于峰想要寻求张士的帮助,他不可能空手而来,笑叔,咱们不妨猜一下他带来的是什么东西?”
“无非是一些金银财帛罢了。”虽然笑叔不太与张士的乱军接触,但是毕竟他们都在谈家军的山脚下窝着,即使并非刻意,笑叔对于张士乱军内部的情况也稍微了解一二。
由于大肖的皇帝对大衍称臣,本来凝聚力还算不错的张士乱军突然间就面临了土崩瓦解的困局,而且原本支持张士的富商们见势不妙,纷纷想要逃跑,现在还没乱也就靠张士手下的兵镇压着。
但据笑叔估计,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总有一方会耗进力气率先妥协。
而张士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钱,粮!
闻言池七殊摇摇头,“那些东西,还不能对我们造成威胁。”
笑叔一愣,“难道于峰想要对付的是谈家军?”
池七殊手指白皙纤长,如同玉骨雕琢,他一一碾碎了花生的红外皮,丢到嘴里,嚼的咯噔脆响。
“是。”
“不可能!”笑叔断然否认,“这样做对他没有丝毫益处!”
“怕谈家军知道谈光仲的死因后报复于他,这个理由如何?”池七殊见笑叔想要反驳,他伸手抵住桌子,嘴角的笑容冰冷凉薄,“笑叔,大哥就是这么死的。”
当然,池七殊这么猜测的原因还有其他,比如说那日与衍砚在宫外吃饭时,于峰突然回京,是与谁相聚?屋里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