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砚饶有兴致地站在楼上看着,论起得罪人的本事,这天下人谈光谷论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

“小儿勿要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池七殊指着一楼所有的人,“当我们谈家在战场上流血流汗的时候,怎么没人说我信口雌黄?当我们谈家的人埋骨城门的时候,怎么又没有人说我信口雌黄?”不待众人反应,池七殊先冷笑一声,“反而是在你们欺负我母亲的时候,你们来指责我信口雌黄?”

一句话,让本来想要骂池七殊的人满面羞愧,他们似乎现在才想起来谈夫人身为谈家人的身份。

“谈家人确实值得尊敬,可你不配为谈家人!谈光谷,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如果当初不是你打开城门,我们大肖怎么会灭亡!”

“呵呵,”池七殊冷笑出声,“现在传言居然已经这么可怕了吗?让我没想到的是,相信这种话的居然是即将参加恩科的你们!可笑!”

“你!”众人大怒,“当日破城之日,无数双眼睛都看见了,是你!正是你打开城门让大衍的军队进了城!”

“哦?”池七殊闻言反而平静下来,他斜眼看去,眼角轻蔑地盯视着角落发话的那人,眼若寒霜,“那么请问这位同好,城门重达千斤,我一尚未弱冠的少年,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将城门推开?”

那人被池七殊的视线盯着,一时有些诺诺无言,旁边的人见状,站起身将好友护在身后。

“守着城门的人都是谈家军,你是谈家的少爷,他们自然会听你的!”

“对对,正是这样!”

“如果不是谈家军,我们现在就不会亡国。”

无数的言论如同刺耳的钟鸣一般袭来,谈夫人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一时间悲从心来,她竟然感觉此刻已经有些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