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夫人掀了掀眼皮,冷冷的瞟了眼曲国公,“你还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样大的事你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吭一声。”

“桑桑好歹是你的嫡女,你就如此不喜她吗?”

曲老夫人无处撒气只得怒斥曲国公。

曲国公轻挥衣袂跪在地上,“娘您息怒……”

“罢了罢了,小辈们都在我也就多罚你了。”说着曲老夫人缓缓起身,曲桑桑伸手搀扶住她。

曲老夫人挪步走到跪地未起的曲国公跟前,“如今你该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曲国公眼睑低垂,道:“儿子明白,娘您慢走。”

他心知肚明曲老夫人为何对他如此愠怒,当年他宠妾灭妻落人话柄惊动圣上和宁太妃不说,还险些让曲国公府门楣不保,前不久的那桩事让他看清宠了多年美妾的真面目,他才清醒些。

若非当今圣上念着旧情,恐怕他这回真的再难保住地位荣华。

曲老夫人携着曲桑桑步出内堂,屋外守着的丫鬟婆子小厮见曲老夫人面色凝重的走出,各个都提心吊胆的站着,等人步离视线她们才敢四散去干活。

内堂留下只温若庭和曲国公。

温若庭弯身冷然扶起跪地不起的曲国公,“国公爷可以起身了。”

曲国公借力蹒跚的站直身子,“谢过王爷了。”

温若庭面容平静,淡淡道:“国公爷不必言谢,本王却也得唤你一声岳父大人。”

看似谦和实则绵里藏针,曲国公不是傻子自是听得出弦外之音,他低哑着声斗胆问道:“王爷不去沉璧阁小坐,何故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