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了一段路,良久无言。

水眸低垂,盯着脚上沾了许多新泥的绣鞋,曲桑桑随口问道:“韩公子是何时认识庭哥哥的?”

韩京负手移步,轻声答道:“大约,三年前,郡主问这个做什么?”

对曲桑桑的疑问韩京有些愕然,他知道温若庭对他的身份向外人是三缄其口的,但曲桑桑于他而言不同,他怎会连她都瞒着呢。

曲桑桑敛眸,窘迫的捋了捋散落的青丝,“只是有些好奇,庭哥哥甚少与我说起你,前天中秋花灯会我才第一次见你。”

韩京片刻失神俄而他失笑道:“他不愿提及我,我不怪他。”

他的身份还是切莫被外人知晓才好。

旋即他转了话:“说起中秋那日,其实我有些不明,永忠侯到底哪来的胆子,三番两次的不顾陛下的旨意来缠着郡主你?”

韩京委实不大明白,论家世曲桑桑父亲是曲国公府,堪堪爵位头衔早已比过罗瑜一家,她的母亲虽只是宁太妃的养女,可亦是宣和帝宠爱至极的妹妹。

罗瑜不过落魄的侯爷,行事却甚是乖张令人捉摸不透,饶是如此宣和帝都没有惩治他的意思。

曲桑桑陡然一颤,她叹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这般。”

罗瑜的执念已接近疯魔,连他的母亲都是这幅样子,她只能躲开没有旁的法子。

韩京意味深长的缄默半晌,他道:“那郡主往后小心些,倘若他再来纠缠你,或许我能帮上忙。”

迎着细雨,曲桑桑骤然停步,“韩公子,你既然说起,那这件事你应能帮我。”

韩京眉宇一蹙,“郡主且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