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笑悠长的叹了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念叨:“你自个儿倒清楚的很,方才应承我应承的快,临了临了还是受了些苦。”

“姐姐就莫在笑话我了。”倚靠在软枕曲桑桑顺带环视了一圈偏房。

偏房里陈设皆是上品重重帷帐影影绰绰的遮住雕花床,隔着三尺远曲桑桑掠过郭笑的身子,看见了镇国公夫人以及其他女眷,曲桑桑皱起了眉。

郭笑见后气恼至极她倏然起身镇国公夫人道:“夫人怎得现在才来?永忠侯府的老夫人现在在何处?”

镇国公夫人面色如灰,惶惶不安的说道:“老夫人却说身子不适已离开镇国公府了。”

“那常平郡主落水一事就这样搪塞过去吗?”郭笑为曲桑桑打抱不平。

镇国公夫人身为一品诰命夫人这其间的利害关系当然明白,但人既离去她又能如何。

曲桑桑并不想责难镇国公夫人,毕竟这花宴本就是她为了蒋文瀚挑选妻子而设宴的,但孙氏之举险些害她丧命,这事若不深究必有后患。

她坐直身子,神色平静对镇国公夫人说道:“这事烦请夫人查明后给我个交代吧。”

镇国公夫人自知理亏一直未敢出声,良久后才柔声道:“孙老夫人好歹算是郡主的长辈,郡主这样深究怕是不好吧。”

曲桑桑羽睫微敛沉声道:“您亦是桑桑的长辈更是这镇国公府的主母,您见过大风大浪不少,桑桑只想求个明白,难道您连这都不肯答应吗?”

郭笑接着话附和:“是啊夫人,郡主的话在理,您莫要欺负我们两个是小辈不懂得人情世故而刻意包庇了孙老夫人,她今日之举若不解释个清楚,我便告到圣上那去。”

镇国公夫人愕然,她倒不曾想过会被两个未出阁丫头三言两语说的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她隐隐有怒意迸发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