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觉得的。”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挺好的啊,刺绣绣得栩栩如生,色彩够亮丽,又有气势又有个性。
“这衣服显人轻浮莽撞……诶,你看这红服劲装怎么样?”埋头寻找的桑晚非边说边抽出一张画卷。
交领玄襟,黑腰带一扎,又有少年意气的鲜活感,又不乏稳重可靠的男儿气。
不错不错,她把画卷递给满脸不情愿的少年看,看到他眼里掠过一抹动容,神色缓和不少,就知道有戏了。
继续埋着身子在画卷堆里翻找,不久又被一张给吸引住了。
双手把它摊平看了看,桑晚非点了点头,出声:“这竹色袍子也不错。”
把画卷转了个面给顾行之看,她挑眉问道:“对吧?是还不错吧?”
又转回来看了眼,摇摇头感慨: “你不知道,你爹当年穿竹色袍子,那叫一个绝呀,我就没见过比他穿得更好看的人。”
顾栖儒那脸蛋,那身材,是真的抗打,穿什么都能吊打一大帮子人。
当年,子珩公子正值青葱岁月,一袭竹衣,身姿俊秀,端的是风流知礼的玉郎模样。
不过,桑晚非还是觉得现在白色最衬他气质了,清冷矜贵又稳重,还有股仙儿气,扎着个玉簪,整个都快脱尘了感觉。
“怎样,要不要来套试试看?”她抖了抖手里的画纸,向顾行之提建议。
……
屋里人无人注意在外面,有一片雪色锦衣的衣角拂过,锦衣的衣角上低调绣着环绕的银纹祥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栖儒早已洗漱完毕,背脊端正坐在靠背椅上,一手挟书在看。
刚睁眼,还有些迷蒙,就觉得哪里好像有些许怪异。
但没管,她径直蹿了起来,洗漱吃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