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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

初开口有些沉哑,仅简短两个字的出声在床榻上莫名有种撩人意味。

但桑晚非是谁,在这方面,直到脑子通直肠,但凡能被轻易撩到都算她输。

“哦。”她随意应了声,就噌地爬了起来,直接从顾栖儒身上跨了出去,准备洗漱吃早饭了。

跨过去的时候,还顺带看了眼书名,随口说了句:“一大早就看《前朝史论》啊。”

无情,敷衍。

也没有与他温存,一下都没有,一下都没有。

白玉指尖捏紧了书的脊背,脸上却修饰得完美,一点也看不出情绪波动。

用早膳的规矩,因为她那一闹,又被撤了下去。

桑晚非有些些的心虚,虽然确实对这些规矩有些意不平,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就跟自己说入乡随俗入乡随俗也就不计较了。

但顾栖儒消了这些传承刻骨的规矩,只对她说“夫人喜欢便可,不必在意栖儒。”

每每顾栖儒搞这些君子话,她都抵不住。

这不,吃个早饭就老感觉负罪感如影随形,怎么看顾栖儒怎么可怜,而她就像个坏人一样。

就像叛逆倒刺突然被抚上了个温柔的顺毛摸,即使内里有个刀子在唰唰地磨,也根本没法让人提起反抗的想法。

当然,愧疚是愧疚,一码归一码,再愧疚也没法压倒她的三观。

尤其是,顾栖儒因为她算计无辜人的时候。

“娘,魏复他爹竟然带他来府里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