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苦了吧,也只有莫魏听到他泄露的几句。
可也就几句,莫魏就足以窥探出其中几分沉重的苦味和泛着焦灼的心机。
“我怪罪的不是违她本心的离去,而是,她可以轻易地离开我,到一个我遍寻不得的地方,回来后却不肯第一个来见我。”
认错
也就半天光景,桑晚非就再次踏进了顾府。
唰一下跑出府有多迅速,现在提着心回来就有多忐忑。
顾栖儒很难哄。
真的很难哄。
主要在于找不精准他生气的点。
桑晚非站在寝屋门口,提前先认真反思了自己的过错,然后才慢慢推开了门。
“栖儒……”
半躺在床上的男子静静垂眼看着泛黄古籍,如玉指骨扣在扉页上,如果忽略白得要飘渺而去的面孔,就也算是个岁月静好的画面了。
看着好像还行……
桑晚非放下了点心,慢慢挪到了床边。
全程,顾栖儒未抬过眼,也未翻动一页古籍。
“栖儒?”她侧着头凑近连生病都美如画的脸蛋边,轻轻喊道。
温温的气息拂在侧脸上,宛若静滞的睫毛羽才有了几丝活意。
他动作幅度极小地转过头,形弧优异的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冷冷淡淡地看着一脸心虚明显来认错的桑晚非。
不言不语的,等着她的解释。
又来了,这种等待认错的态度,桑晚非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
不管什么错,不管到底错没错,她都先业务熟练地来一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