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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看向跟她一样满脸惊恐的少年,咽了口口水,挣扎地问他:“你可有告知你爹咱俩出去吃晚饭了?”

顾栖儒同样咽了口口水,磕绊回道:“娘,不是、不是你非拉着我去的吗?我还没、还没来得及告知……”

桑晚非慢动作转头,重新看向顾府禁闭的大门,感觉府里没有声息的样子格外吓人,就像那暴风雨前压抑的平静。

顾栖儒跟猴子一样,腾一下蹿到了她的后面,“娘,我提醒过你的……不赖我啊,你要替我挡住我爹啊!”

桑晚非:我自己恐怕都挡不住,还替你挡?

那扇沉重古朴的大门此时在两人眼里跟窝着头恶兽一样,谁都不敢第一个上前去敲门。

她跟顾行之打着商量:“要不你先进去,吸引住你爹视线,然后我趁机翻墙进去。”

顾行之像见了鬼一样,这是人能做的事??

“爹不会把你怎么样吧?他又不会让你罚跪罚抄。”

“你以为你爹不算计自己人吗?你爹阴起来,谁都逃不过。”

她以前就收了一个男子表达感恩之意送的亲手画的墨画。

他娘的他一开始装不知道,结果暗地里设计,不知怎么做到的,将那男子的一个疯狂爱慕者引了过来。那个爱慕者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死揪住她不放。

后来还是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求到了他头上,他才出手替她解决了,顺带把那墨画随手扔给了那个爱慕者。

末了还安抚她,笑得温温柔柔提醒她下回不要乱收礼物了。

见鬼的子珩公子世无双,她之后就再也没敢收过别家男子的礼物了,这狗东西太阴了,谁遭得住?

她大剌剌坐在门口的台阶边上,故作高深地笑了声,“我告诉你怎么发现你倒霉是你爹算计的,如果你发现对方好像对你很了解,根本无懈可击的话,多半就是你爹在出手了,这时候,你还是去从你爹那下手吧,这狗东西,我就没见过有人比他还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