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摸了把胡子,陷入了回忆里,“当年,据传宰相差点疯魔,难以进食,形销骨立,不成人形。”
“半月后,宰相恢复平静,竟开始有意无意效仿礼部尚书,开义学堂,设善棚施义粥,且规模比之更为宏大。”
她好像知道是为什么……
生产前一天,顾栖儒陪自己出去逛的时候,恰巧看到了礼部尚书架的善棚。
这礼部尚书与他不同,是个实打实的君子,表里如一的那种。
她就像往常一样劝诫他:“一直让你学做君子君子,莫要作了坏榜样给孩子,看人家礼部尚书,你要是敢再因为一点小事就黑了心肝地折磨别人,当心我让你一个人带孩子,自己去逍遥快活。”
当时就是觉得挺着大肚子极其不方便,顾栖儒平时又总给她舞剑,那灵活身姿既有锋利之锐气,又有观赏之雅意,导致她心里一直不平衡,也就趁机玩笑了两句。
当时两人谁也没较真,哪曾想就在第二天生了孩子后,人真的消失了……
“一年后,宰相终止效仿,突然变得手段狠辣,落入他手中的官员无一不被连根拔起,下场凄惨,一时让人闻风丧胆。”
“再后来直至现在,宰相再次沉寂下来,也无人再提起当年的腥风血雨。”
“不过,纵使宰相手段温和了下来,谁也不敢小瞧,宰相之子顾行之虽行事纨绔,胆大妄为,但因为总有宰相为其收拾烂摊子,所以也无人敢触其霉头。”
她皱眉嗑瓜子,这顾栖儒带孩子怎么带成这样,这顾行之就是缺少了社会的毒打。
“这不前几日,有一姑娘仗义勇为,打了一顿顾行之那帮公子哥儿,现在应该也是凶多吉少了。”先生叹了口气,状似惋惜。
桑晚非默默低头看着茶水里的倒影,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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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她自己的问题后,到底该用什么理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