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瑾哪能真去坐他的龙椅,于是对此视而不见,自力更生地从旁边端了张凳子。
何文庭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接手,连声道:“哎哟,王爷,哪劳动您亲自动手。”
“没事。”宁怀瑾说着让过何文庭,将凳子往宁衍身边一放,自顾自地坐了上去。
宁衍也没气馁,他笑着把手里的牛乳茶端到宁怀瑾唇边,说道:“皇叔快尝尝,在外头都喝不到这一口,现在还热着,又香又甜。”
宁怀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真的低头抿了一口,动作极其自然,显然也不是第一回 了。
一旁的何文庭看得心惊胆战,心说这陛下和王爷出去这两年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回来之后怎么变得开始不避人了。
“太甜了。”宁怀瑾说:“你少喝些,省的晚上吃药吃不下。”
宁衍笑眯眯地端回茶盏,自己又喝了一口,才问道:“看皇叔这样,应该是大胜归来吧。”
宁怀瑾将手里那封诏书递给宁衍,说道:“臣都亲自上门了,永安王还能怎么说。说到底,对他来说钱财是身外之物,有宁铮打样在前,他也不想晚年名声不保。”
宁衍抽开那份诏书外头的系带,展开来看了两眼,确定了这正是当年宁宗源给宁宗泽的封地诏书。
“我还以为他不会这么轻易将东西交给皇叔。”宁衍说:“凭他的性格,没事儿都要折腾出三分来。”
“宁铮死在狱中,这事儿宗亲们也知道。”宁怀瑾顿了顿,说道:“我想着,他们应该也没想到你这么心狠,所以有些被吓着了。再加上宁宗泽自己也理亏,所以想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大家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