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秋雨知道,宁衍没必要在这点上诓骗她一个小姑娘,她咬了咬唇,忽而升起了些希望来。
何况舒秋雨已经隐隐回过神来——今日这番谈话,想必是宁衍默许的。
因为宁衍有没有心上人这事儿原本不必跟她刻意说明,她与宁衍之间说是婚约,其实也不过是先帝随口下的普通约定,若是宁衍心中有属意的其他官宦女子,大可以迎进宫来大婚,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但宁衍愿意跟她私下见面,就说明还有隐情要说。
对舒秋雨来说,只要宁衍不讨厌她,便有她的路走。
思及此,她忽然不知从何而来一股勇气,她将木盒放在地上,端端正正地给宁衍行了个大礼。
“请陛下封臣女为皇后。”舒秋雨说。
银杏已经被她这样左一出右一出地吓蒙了,手脚冰凉地跪在那,眼神时不时在舒秋雨和木盒之前左右游移,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吐出来了。
宁衍倒未曾见怪,只是淡淡地说:“不行。”
“陛下虽未明言,但臣女已经明白了。”舒秋雨以额触地,伏在地上接着说道:“臣女斗胆猜测,陛下的心上人或许是身份不足以服众,陛下无法纳她为后。可陛下怕委屈了她,便一直不肯大婚,也不肯选秀,只将延绵子嗣的事儿一延再延。”
宁衍瞥了她一眼,说道:“你倒是敢猜。”
他语气虽淡,言语之间却并未反驳。
舒秋雨深知自己猜对了,大受鼓舞,忙道:“臣女愿为皇上占着这个位置。大婚后陛下便可选秀,届时无论如何,陛下都有办法将心上人纳入后宫,到时便可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