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轻易,是他,他破了安南,他什么时候来,来杀我······”颜俞一句话没说完,竟是晕了过去,魏渊慌了手脚,从前没有这样过的:“俞儿,俞儿!你别吓兄长!快来人!”
颜俞到那些话魏渊自然不敢随便在外头说,只是一边担心他,一边担心赵飞衡,六神无主了好半天。
两日后,赵飞衡战死安南城破的消息传回蜀都。赵恭茫然失措地瘫坐在地,赵飞衡战死,颜俞两日没有醒来,他没有人可问了。
魏渊听闻,双手忽然就抓紧了袖子,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有震惊,也有悲伤,还有担忧,可是这些情绪里头又夹杂了些暗喜,他不知道这对不对,只是吩咐薛青竹,别告诉颜俞。
“小人明白的。”薛青竹照顾了颜俞两天,眼前这个已经够让他忧心了,现在连将军也死了,他心中悲苦不已,却还要隐藏着。
魏渊听颜俞提过薛青竹过去是跟着赵飞衡的,此刻也能推知他的心情,但他说不出安慰的话,只得拍拍他的肩,道:“辛苦了。”
等项起收拾好安南的残局,秦正武一行人才进城。城中的百姓似乎是有了经验,这一回平静得很,既没跑又没叫,反正蜀军晋军都是一样的,不要杀人抢财就好了。
项起向秦正武报告完了所有事情,徐谦的目光才不经意地跟他对上。
“徐相请。”从殿中出来,项起引着徐谦前往安置蜀军将领的地方。
徐谦在后面跟着:“多谢项将军。”
“谢倒不用,律法规定嘛,不要滥杀无辜,赵飞衡这人除了是蜀军以外,也没哪里不好,不过这消息放出去还挺管用,蜀军哗啦啦地就降了。”项起带徐谦进到一个单独的房间,“他就在里头,肩上和腿上都伤了,应该伤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