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你曾与俞儿股颈相交,如今,也只有你······”齐方瑾不必说完,徐谦已能领会他的意思,但是徐谦早觉有负于颜俞,此时要他以情为盾,以爱为矛,一边跟颜俞谈情说爱,一边劝退颜俞,他又如何做得到?
但是他甚至不能拒绝,他当君子当得太久了,不会欺骗别人,也不会欺骗自己,他垂着头,久久不说话。
没有办法了,齐方瑾怪了他们两个几年,如今实在没有心力说什么了,要怪,只能怪他从来就没有教好这几个学生。
“罢了,你去见见他吧。”
“多谢老师。”齐方瑾这句话像一句宣判,徐谦一闭眸,眼泪垂落于地。
傍晚时分,薛青竹正给颜俞换药,门外奴仆来报徐谦求见,颜俞慌张站起,又“乓”一声打翻一盆水。
薛青竹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只觉心疼。
颜俞匆匆收了东西,让人把徐谦请到厅里,再让薛青竹去给他烫酒来,薛青竹正应声出去,颜俞又把他叫住了。
“颜相,可还有别的吩咐?”
他没有什么吩咐,只想问问他这样去见徐谦合适吗?“我,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