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朋义一脸春风得意,说话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三四个调子,“怎么?王夫不在王府里好好陪自己的夫郎,倒想着回吏部继续做侍郎了?”
谢谦不与他计较,从前在国子监的时候,王朋义就总与他过不去,几次三番出言挑衅,到最后公然在浴室说他身怀体香,要叫他脱下衣服给众人闻闻。
见谢谦不搭理他,王朋义恼羞成怒道:“放肆!见了上级竟如此无礼?”
谢谦一怔,黄侍郎见状迎了上去,解围道:“是是是,下官还没有恭祝王大人断案如神,升任大理寺少卿呢。”
大理寺和吏部的人员构架并不相同,但从职级上来说,少卿的确比侍郎官高一品。
王朋义推开黄侍郎,义正言辞道:“咱们命不好,升官只能靠能力。哪儿像谢大人,升官全靠卖屁|股,这不,把自己屁|股卖了个好价钱,笔试九十几名的成绩一下成了探花郎,多励志啊?”
说完掏掏耳朵,“黄侍郎,你当初笔试是第几名啊?”
黄侍郎被点名,面色为难,但还是回答道:“下官……第九名。”
王朋义闻言悲痛不已,“瞧瞧!这第九名和九十几名都是侍郎。要不然大家怎么都羡慕谢大人呢?原来十年寒窗,竟抵不上卖一次屁|股?”
“够了!”谢谦站起身,冷声道:“王朋义,你现在比我官高一品是不假,但这里是吏部,不是大理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
“不是吧,我没有听错吧?”王朋义好像听到一个很好玩的笑话,“谢谦,你还真把自己当块料了啊?还真把吏部当自个儿家了啊?你问问这里上下十几个人,有谁看得起你!”
众人闻言,皆一阵唏嘘,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