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李子言依然是半句没听就过去了,中途还跟周围的人玩了一把牌九,那些人想跟他套近乎,都不敢赢他。

一场牌局,只是赢,就没什么意思了,一如他这纨绔的人生。

谢谦的出现让李子言第一次有了挫败感,第一次不那么顺风顺水了。

李子言越发在意起来。

回去路上,花咏歌又一次问道,“你这小崽子,今天上课先是迟到了,然后抢了别人座位却不听课,到了下午,干脆给我玩起牌九来了。你且告诉我,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了?”

“唉,学生是好几年没听老师讲课了,所以特意来瞧瞧,谁知老师讲得还是四五年前的老段子,就没什么意思了。”

花咏歌轻轻捏捏李子言的耳朵,解释道,“文章归纳的要点不在新旧,在于你是否听进去了,一样的东西你今天听了明天忘,那就算是翻来覆去讲了,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吧,学生明白了。”李子言乖巧地点点头,“学生会去一定好好翻阅老师的笔记。”

花咏歌眯起眼睛,感觉事情不那么简单,“你这小崽子莫要扯开话题,为师看你今日举动,分明是认识了人,故意来国子监找人,是也不是?”

李子言吐吐舌头,无奈道,“老师,我要真是来找人,怎得上午随便找了个中间的位子把人赶走,下午又靠窗坐着跟人玩牌九呢?”

花咏歌听后也十分困惑,“为师本以为,你是认识上午坐你旁边那个男孩子,上午你与他喋喋不休讲了许多话。但到了下午,你又坐在另一边,跟别人玩牌九了。唉,你这小崽子想一出是一出,真是不知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