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言的马车行到湖边,从窗口将手中梨核扔到路上,“本王今天在路上种下一棵梨树,再过十年就能让这路过的游子吃上鲜嫩可口的梨子了。”周围的狗腿子们连连称是。
到了杨柳堤,此处已经人去楼空,初春的天气还透着寒凉,说好的踏青诗会,却一个人也见不着,李子言骂骂咧咧,“呸!这群死酸儒,定是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消息,知道本王要过来,都跑个精光!”
铜钱急忙附耳道,“王爷莫急,状元亭中有本花名册,只要写上名字,便代表已经参加,王爷今天不妨先写个名字,日后再找一些考不取功名的穷秀才买一些诗词充个数,那些酸儒自然哑口无言。”
李子言听后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说完伸出手,铜钱便拿出个新梨子放在李子言手心里。
梨子被李子言啃了一口,有个月牙形的弧度,李子言把那带着牙印的月牙形缺口放在眼前,瞧见对面河岸上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那人里衬一件白色丝绸,下摆上画着泼墨竹子,外套一件半透明的嫩绿色纱衣,如墨的黑发随意束起,明明肩宽腿长,身形却十分瘦削,那细腰上系着和纱衣同色的腰带,仿佛一只手就能搂过来。
那人下了马车,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在状元亭四周不停张望。
就是这张望,让李子言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看什么都自带三分情意,偏偏眉毛工整又分明,生出一股英气。
那修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遮下一片阴影,直叫人看了心痒痒。鼻梁却挺拔,不会让人觉得阴柔。
天生的红唇和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我见犹怜。下颚却又棱角分明,让整张脸生出些许清冷和疏离的意味。
李子言手里的梨掉在了地上,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他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