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岑誉瞧见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群黑衣人,皆是冷眼望着自己等人,心底下就是一沉。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个女人临时反水,没提早安排人对付她们,眼下若是再召人来,难免会让人觉得他裴岑誉和不明势力有勾结,落人话柄,晋帝那边也不好解释。
太不顺利了。
谈姬这时候应当快到了,就算在这里收拾了她,也什么都来不及了。
裴岑誉立在原地沉着脸,轻呼出一口气,淡淡对娄寒说:“昨夜能活下来,真亏得你福泽不浅。”
黑衣女子优雅点头:“过奖,都是中宫主教得好。”
“今日是我考虑不周,希望来日还能再见到你。”裴岑誉慢条斯理拍了拍衣角,语调间满是威胁的意思。
“相爷未免太过低估小女子了。”黑衣女子笑嘻嘻的,“这三年来,本座哪次不是在相爷手中险象环生,想来国相大人,应是心疼小女子的。”
裴岑誉几欲被气笑,也出声附和她:“是啊,你实在很惹本相的怜惜。”
“等有朝一日你跪在本相跟前求赐一死时,希望你也能笑得出来。”裴岑誉微笑着,彬彬有礼地说,“不搜了,我们走!”
谈震延吓得一口气没喘得上来,站在原地咳嗽了几声。裴岑誉自归顺晋国以来,从不见过同谁针锋相对过,更别提对一个女人发这样大的火。
谁能告诉他这些人!究竟都是哪来的??!
果然谈姬这个逆子背着他不知道在外头搞什么勾当,这是暗中勾结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势力啊!
谈震延皱着眉看着为首那名黑衣女子,以及已经走远了看起来就是准备去晋帝那儿告状的裴岑誉,心急如焚。这可怎么办,晋帝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他们谈家千刀万剐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