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摇着恐慌道:“您可别这样想,您一定不会又事的,皇上,皇上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打算?”太后又低着笑,“哀家一辈子教他的东西他都没听进去,唯有先帝当年病危在榻前和他说的那句话他记得清楚,一辈子在哀家这里拿那句话压着,真是恨极了。”
冯嬷嬷张了张唇,一句话未能说出口。
太后突然打翻了一旁放凉的药,红了眼睛,“我气他信一个杀自己亲姨母的人,还来置喙哀家。”
冯嬷嬷终究忍不住道:“可皇上从没怨过您。”
“哀家是他的生母,他怨哀家?”太后撑着床沿,抬头看冯嬷嬷。
“可先帝当年临走的时候,皇上甚至听了您的话,在屏风外瞭望的,真真是向着您的呀!”
当年先帝想见李筠,把人领到跟前,可李筠站在屏风外头请安,临到先帝死了也没见他最后一面。
太后声音发冷,“他眼没见着,心见着了。”
苏塘偷听到这里,连攥着李筠袖子的手都不禁紧了紧,原先从不知还有这样的怪事,这种皇家丑闻是不可能传出来的,百善孝为先,这件事要是被一个人知道了,那就是杀身之祸。
可现在她知道了,并且连带着前朝旧事一并听在耳朵里,她可真想把这些听到的话挖出来。
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有些僵硬,李筠低声道:“可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