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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修容指节攥紧,她颤着睫去看上头的苏塘,“我竟不知,你是这般伶牙俐齿的。”

“过奖了,我不过是心疼二公主。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生母不疼她,自有她这个做父皇的和我这个做后母的疼她,她受了委屈遭受毒害,若是连一个人也不担责,那才真叫我咽不下一口气。”

苏塘一口气说完,才觉心跳的很快。

原先她并不准备出头,可璟修容这般推脱甩锅,叫一个使唤的婢女出来顶罪,又做这副无辜的模样来搪塞,她心下就存了几分气。

但没想李筠也不是软的,直接把话明白着说不听她这种话,疾言厉色把罪名按在她身上,她也没忍住。

她没察觉李筠的神色复杂了一瞬,又兀自对那侍女道:“你说还是不说?”

那侍女下巴脱臼,张口‘啊啊’的叫起来,小福子一按便把接了回去,侍女疼的打颤,但很快振作起来跪在地上。

“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婢女的额头在地板上撞的作响,好几下过后才抬起头,颤着看了璟修容一眼。

璟修容心里有了数,可她却突然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辩驳。

“是是主子叫我养的虫。”她结结巴巴,手在发抖,“那日主子不知从何人手里拿到这蛊虫交在我手里,叫我好生养着不要让人发现,奴婢,奴婢并不知道这蛊虫是做什么用的,主子便又叮嘱奴婢,若是那一日被旁人知晓了奴婢在养这东西,便要立刻寻了死,不然,不然就”

她突然哽咽哭泣,死死的咬着唇,再是道:“不然奴婢的父亲母亲便要给奴婢抵命。”

她一弯腰,头重重的磕在地下,闷声后血迹夹杂着泪水流出。

璟修容从小金枝玉叶的长大,是什么东西用的最好的,从看不起她们这些婢女,性子孤高,哪怕她跟着璟修容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也从见不得她一点好脸色。

她无情无心,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是血浓于水的亲儿子,到了她跟前都是杂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