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你也不必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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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夕听着屋内摔碎东西的声音渐弱才走了进去,萧妃跪瘫坐在地上,再无往日威严仪态。
她蹲下身,“娘娘,您现在更应想着去了冷宫该如何自处,那地方奴婢听说都是啃食过骸骨的老鼠,和脏臭发霉的吃食”
萧妃猛然抬起头来,抬手指她,指尖发颤,她嘶叫道:“是你是你”
她早便让长公主解了禁足,只是不愿意去看她也不愿去管,可今日长公主却还被囚于偏殿里,无吃无喝瘦成了皮包骨样。
在颐和宫,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倦夕,又还有何人能下达这种命令?
倦夕低声笑,蹲下身,“奴婢哪能有这本事?不都是娘娘您平日里对长公主不闻不问吗,但凡您亲眼去瞧瞧公主殿下,也不致于让奴婢得逞,您沦落至这步田地。”
“你”
萧妃一下冲了过来,长着口要撕咬她,双眼里尽是红血丝,神情狰狞到可怕,怒极攻心到喉壁上冲上鲜血,又一阵刺痛感上至头顶,叫她全身发软。
“可您早就厌恶起长公主了不是么?哎呀到底是亲生的闺女,怎么就这般记恨上,张嘴食子。”
她看萧妃捂着头,渐渐瞳孔涣散,又去给萧妃去找香炉,殷切道:“奴婢去给您找安神香,奴婢去去就来。”
她三下两下点好香,放至萧妃面前,扯着她的头皮上的黑发,让她的脸凑近小香炉,几乎要呛到里边去。
萧贵妃使劲力气推她,可半点无用,因闻着那香味,头骨传来几乎撕裂般的疼痛,甚让眼睛也变得目眩神迷,昏暗发酸。
是那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