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惹得女人红唇弯起,眉梢眼角漫过细细密密的讥讽,她不是不信,是猜得到商琛用的手段肯定不光彩。

“别担心,我肯定不能把枪抵在市长头上,让他放我岳父走。”

他一只手臂任她枕躺,另一只手从西装兜里掏出一盒烟,单手开盖抽出一支细烟夹在薄唇间,放下烟盒再去摸打火机,点开火苗靠近烟头。

男人狭长墨眸微阖,慵懒地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口薄烟,白雾袅袅,虚虚掩掩地笼罩着那副俊逸有型的轮廓,有种颓然的帅气。

见他行云流水的打火吸烟,闻到烟味儿的女人紧蹙秀眉,头向后离远些问:“你不是不抽烟的么?”

他骨节分明的手夹着吸烟,侧眸凝视她嫌弃的小模样,声线是被烟熏过的磁哑,道:“刚学的。”

昨晚,在酒店楼下,他躺在劳斯莱斯里,烦躁闷堵地向阿昆要了根烟,一开始呛得喉咙痛痒。后来,他却爱上尼古丁带来的精神麻痹,能让他从心被抽空的痛楚里短暂抽离。

黎粹轻嗤,红唇讥诮轻翕,“哼,学好不容易,学坏一个晚上就会了。”

商琛瞧她躲得远远的,卑鄙地吸了口烟,再凑过去用含烟草味的唇堵住她樱口,看她也被呛得咳嗽,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又重新搂过执拗的女人,沉声道:“祁市长还有不少把柄攥在我手里,所以即便猜到这事可能与我有关,也得好好憋着。”

“咳咳,那就起诉我爸?”黎粹被烟辣得咳了两声,气恼地白眼给他,“你造的孽,为什么要让我爸来管?”

“大概是不敢惹我,又想给我个下马威。”他墨眸沉暗了不少,往床头的烟灰缸掸了掸烟头积累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