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恨,她恨之入骨,男人狠,他狠的铁石心肠。

不止一次,她想问他为什么会如此沉迷于床上的事,毕竟他这已经不是正常的需求,而是放纵,完完全全的放纵。

可她的涵养和家教不允许她向男人问这种问题,然而连带的状况是,她发烧了。

晚上毫无预兆的发低烧,37度6,游轮上的大夫简单给她开了点退烧药,让她好好休息。

商琛搬了把椅子坐在大床旁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处理集团堆积成山的工作,时不时会用手碰她的额头。

床中央,黎粹小脸发白,长睫在白皙肌肤上落下扇形阴影,一动不动平躺着望天花板。

他们之间,鲜少有这么平和安静的气氛。这让她感到很不适应,唇瓣有点干涩,喉头发紧,道:“我想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商琛从平板电脑中抬头,凝视虚弱的女人,沉声道:“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生过病?”黎粹垂眸睇着他,“难道天才小时候生病,都不向爸爸妈妈找安慰吗?”

商琛似乎不太愿意提起小时候的事,也没回她的话,掏出自己白色手机点了号码递给她。

她看到拨号界面是自己父母在美国使用的号码,吃了一惊,但一想到他过目不忘的能力倒也没觉得多奇怪,从毯子下面伸出手接过白色手机,打通父亲的电话贴在耳侧。

“爸,是我。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