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定在沙发上,思绪却飘向别处,眼帘前突然出现一道白色身影,温润有礼的问:“太太,需要香槟吗?”

“不需”黎粹刚抬头,下一个字眼噎在喉里,惊诧怔愣地看向手端酒盘的服务生。

服务生使了个眼色给她,又冲她礼貌笑道:“那餐巾纸需要吗?”

她美目震惊轻晃,红唇微张,回过神又迭忙点头,“嗯,谢谢。”

服务生留下一小叠印花方帕纸巾,温和微笑道:“不用客气,为太太服务是我的荣幸。”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服务生离去的背影,看到那双腿和正常人无异,并未落下残疾才长吁口气,美眸不经意扫到餐巾纸,从纸巾白色纹理中,她隐约发现从背面渗透的黑色笔道的痕迹。

黎粹还没来得及仔细翻过来看,瞥到阿昆正转回身朝沙发方向走,忙收起最上面的一张餐巾纸塞进手包,表情装成不动声色的自然,脉搏却跳得飞快。

“太太请用。”阿昆把两个盘子放在桌面,为她摆好刀叉,规矩地站在一侧。

她哪里还有心思用餐,装模作样的吃了几口,便借故说去上卫生间,在隔间里慌慌张张打开手包,翻出刚才那张餐巾纸。

果然,背面是一段用黑色签字笔写上的字。

【放心,叔叔阿姨在美国一切都好。舞厅左手边的杂物间有我给你准备的手机,一切小心,注意安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