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琛脸色极黑,松开她向茶几方向走,喝杯水稀释身体里残存的酒精,挺拔颀长的背影又在茶几边立了半晌,才放下水杯转过身,瞳孔腥红的望向她,从齿缝里挤出字眼:“把包拿来!”
她惊恐护住皮包,不自觉向后退了半步,这动作如同铁锥扎进他心尖,胸口尽是拧紧抽搐的痛。
怒火中烧的男人上前几步夺过她手包,从最里面的夹层翻出避孕药盒,上面的英文在他布满血丝的黑瞳中无限放大。
他拳头愤然攥紧把药盒捏扁摔在地上,出手捏住女人下颌骨,铁齿都快磨掉渣,怒道:“你又骗我!黎粹,你他妈从贡港就开始骗我!”
尽管下巴被男人捏的发痛,她仍挺直脊梁不畏惧的瞪向他,“我骗你什么了?你想要的不就是上床,我保护我自己有什么错。”
“有什么错?呵。”他低哼挑唇,捏住她的下颌靠近自己,“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老子被你骗了一次又一次,还他妈像个傻子一样哄你高兴!”
黎粹朱唇讽笑,冷情嫌弃道:“哄?商琛,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根本没有心,又拿什么哄人高兴?”
商琛睨起沉黑墨眸,却只看到她勾人美目中的嫌恶。她连装都懒得装,床上的翻云覆雨不过是她的手段,她从来不曾放弃挣扎和抗拒。
他眸光赫然斥满血色,双掌握住她双肩崩溃低吼,“你怎么知道老子没心!你盼我死,盼我进监狱,好,老子由着你报复。你还想做什么?还想怎么作践我你才高兴?”
黎粹眼圈微红,平静凄凉的看他,“我是在作践我自己,你知不知道避孕药有多大的副作用?知不知道我吃完会头晕多久?”
他见她水眸湿润,喉头一紧,声线粗噶:“我从来没说让你避孕。”
“不然呢?难道我还得给你这种败类生孩子?再生出一个祸害?呵呵。”她笑得明艳动人,顷刻之间又冷若冰霜面对他,“你践踏生命,肆意玩弄人性,像你这样的畜生没资格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