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粹不说话,并不是示弱,只是没必要争论,也不在意商家这些不相干的亲戚们怎么想。
人都说爱屋及乌,她现在是厌屋及乌。
这个家里除了商老太太,没人再值得她由心而发的尊重。
见商铮揶揄黎粹,商琛俊脸黑沉,手握筷子向下狠狠一扣,桌面发出砸出巨响,连桌腿都颤了一颤。
他周身戾气阴森,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两三步走到商铮椅子旁边,猛地出手狠狠扼住商铮的咽喉,力气之大可以把一个成年男子硬生生从座椅上拎起来。
“住手!住手!”大爷爷迭忙用拐杖杵地,着急地咳了好几声。
商铮的脸被憋成猪肝色,呼吸困难已经向上翻白眼,又因个头比一米九的商琛矮上许多,两只手向前胡乱抓却碰不到他领带,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呼救。
他右掌五指向里扣住商铮咽喉,阴狠精光闪烁于黑眸眼底,道:“老子最恨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废物!”
大爷爷见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商老太太停住手里的佛珠,拍拍黎粹的肩膀,话不必多说,她懂祖母的意思。
她退开椅子起身,来到阴戾男人身边,声线极轻,道:“商琛,放手。”
男人见到她在自己身边,手上的力气稍微松了松,但仍捏着商铮的喉咙。
恢复呼吸后的商铮咳了两声,扯着嗓子叫嚣道:“有本事你就掐死我!一个倒贴嫁进商家的媳妇也配在这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