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那里是哪里?”商琛抬手摸她的头,笑道:“发烧烧傻了?昨晚不还张牙舞爪的挠我,怎么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

黎粹从被子里伸出手狠狠扯过男人领带,把那张道貌岸然的俊脸拽到自己眼前,火大的冲他撒气:“商琛,你就是个只顾着自己爽的禽兽!就知道问为什么,你不是天才吗?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哪里疼!”

他愣愣一怔,定定看她怒不可遏的精致脸孔,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咧开唇角,双手撑在她耳边,问:“这种药英文怎么说?”

她收回扯他领带的手,把头缩回被窝,闷闷的斥道:“混蛋,自己去查,少过来惹我生气。”

没过两分钟,黎粹从被窝里听到皮鞋离开卧室的踏踏声,套房大门关上的响动从外面传进来。

她忍着撕裂的疼痛挣扎起身,身上裹着被子,步子迈的大一点都会疼得她直抽凉气,只能一寸寸挪到桌子旁边,连忙翻开手包里的避孕药盒,匆匆往杯子里倒了半杯水把药吃下去。

回到床上前,她还不忘把杯子和手包恢复原位,心脏狂跳的躺进被窝里,纤手不自觉覆上平滑小腹。

或许经过昨晚,这里真的会有一个生命,可她不能让这个无辜的孩子流着如此残忍无道的血脉。

女人纤指用力抓紧床单,骨节都微微泛红,告诉自己不能动容,绝对不能。商琛他不配,也没资格做一个父亲。

等待商琛买药回来的空隙,黎粹缓缓阖眼休息,刚要睡着就被床头柜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的手机早就被没收了,那手机是商琛的,铃声一遍一遍的响,打电话的人可谓是相当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