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白眼翻过去,她不理会商琛的胡言乱语,看来他真是有病,同一个底片洗出的两张照片居然还能看出好不好看。
其实两本结婚证除了身份信息根本没有任何差别,只是商琛心底认为她干净,干净得连碰过的东西都比他的好。
黎粹看到他把两本结婚证叠齐放入西装内侧的兜里,疑惑的问:“你把我那本结婚证收起来干什么?”
商琛一本正经的说:“怕你生气给撕了。”
她红唇一弯,冷冷地讽笑出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说罢又想起昨天跳楼自杀的余婉,黎粹突觉如鲠在喉,语气也没了刚才的愤怒,冷静理智的问:“要是余婉没跳楼,没死成,你打算怎么办?”
提到那些废物办的蠢事,商琛气不打一处来,墨眸幽深阴狠,轻嗤笑了一声,向她交底道:“要不扔给流浪汉轮死,要不半夜开车碾死,怎么都是个死,还不如自杀舒服。”
他不会留威胁在世上,自杀是他给那些人最仁慈的结局。
“白彦月呢?”黎粹压抑心底升起的恐惧,忍着浑身冷颤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商琛向后仰靠在车垫上,闭目凝神,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一个骗子死就死吧,死了干净,省得以后麻烦。”
校庆那天白彦月拿水果刀伤她,他一直心有余悸,这个女人必须做掉,不然以后突然窜出来捅谁一刀,那才后悔。
“麻烦”黎粹似是懂了他的话,出神地喃喃自语,“那时候,我应该也很麻烦”
女人细若蚊喃的字眼化成千把万把刀片,把男人的心凌迟成渣滓,鲜血淋漓的十年如同深渊横亘在他们之间,懊悔自责的汹涌浪潮将他淹没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