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让人捅自己了?”商老太太阖眼躺在摇椅里,揶揄孙子总有一套,“要不就去请个心理医生,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

黎粹低头剥葡萄,对面投射而来仿佛把自己全身看透的目光,她觉得自己被扒光衣服站在他面前,就像手里的葡萄。

“祖母,我想请粹粹的父母来庄园吃饭。”商琛目光不离,他自上而下打量着她,说完这句话,自然而然得到女人的瞪视。

商老太太阖眼,鼻尖轻“哼”了一声,慢悠悠的说:“你在婚礼搞那一出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现在也就粹粹不嫌弃还陪着我。黎远廷背后还不知道怎么埋怨我这老太太让人家闺女跳火坑,要请你自己去请。”

黎粹把剥好的葡萄搁在盘子里,她对父母有信心,既然商琛能开口求祖母,那肯定是请过被拒了。

“祖母,我去把花洒拿来吧,一会儿我们浇浇花。”黎粹实在难以忍受对面男人炙热具有穿透力的黑眸,找借口起身离开。

老太太慈祥微笑的点点头,得到允许,黎粹连忙逃出商琛的视线范围之内。

“白彦月的事是你做的?”老太太睁开眼坐起来,有些事不能当着黎粹的面谈。

轮椅上的男人远望花丛间黎粹的一举一动,即便面对祖母,他也俊漠深沉,一言不发。

“你找人透风声,只要她愿意自杀,你就让麦克把孩子抚养权还给她父母。”

商老太太洞悉孙子所有肮脏手段,反问道,“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儿,拿一条命去换。值吗?”

这种以死亡换来的代价残酷至极。偏偏他们是至亲,老太太不会出卖亲孙子,只有无尽叹息。

商琛笑意淡然,黑暗狠戾掩饰在俊美无俦的外表之下。他不承认,不言语,让自己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