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程刚,公司即将破产,急需一笔钱。抢我的车,骂我的司机,就是为了让我过去和他见面。”

天才完全掌握了谈话的主导权。

把黑得说成白的,把施暴者说成受害者。

他根本不需要完全掩盖现场,血迹和录像没有任何造假的地方。

这故事逻辑严丝合缝,凭着父辈的情谊来借钱,晚辈不想撕破脸皮,来有钱人家里呼呼喝喝吸引注意,再碰瓷讹钱。

管家为少爷递上一杯红茶,商琛轻抿了一口,目光瞟向那边早已目瞪口呆的女人。

实习生把手机给何警官看,内容是程刚濒临破产的新闻;再查,肯定也能查到程刚和商董事长是生前好友。

何警官不会听商琛的一面之词,合上记录本说:“商先生,我们需要和伤者录口供。”

“可以,人在楼上,正由医生处理伤口。”商琛点头同意,示意保镖领两位警官上楼。

黎粹双臂环紧自己,静静等待警察笔录结果,她不信商琛还有隔空传音的本事,在这里一顿胡说还能传到楼上去。

另一边坐轮椅的男人举着蓝莓饼干递给她,他怕她饿。

她忽略他的好意,自己从盘子里拿饼干,每一口都咬的发狠。

商琛把红茶推到她面前,担心她噎着,说:“粹粹,慢点吃,喝点水。”

五分钟后,何警官和实习生走下楼,他们并没有把商琛带走的意思。

实习生背起检验箱在门口等待,何警官和商琛握了握手,说:“基本情况大致一样,商先生,我们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