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些埋怨的话或者不开心的事,他就想问问她走了以后过得好不好。

越是说不出来他越着急,呼哧呼哧地哼哼,很快就喘不上气来来了。

他妈把他搂住了。

徐伊甸惊呆了。除了吃力的呼吸,他一动不敢动。

因为他越发地确定这是一场梦。

万一他一动,把梦动醒了呢?

他妈不会抱他。

他特别确定。

哪怕他妈离家出走这么多年,转性成了一个温柔顾家的女人,也不会抱他的。

他就是知道。

那个怀抱很温暖很宽大,不会是一个成年男人被女人抱着的感觉。

而只能是一个孩子的幻想。

眼泪出溜出溜地往外掉,呼吸都被泪水淹没了。

徐伊甸不住地吞咽,才能稍微有个喘息的缝隙。

有人给他擦眼泪。

徐伊甸却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张原本没有血色的脸越憋越红。

蔺珣皱着眉看着怀里哭个不停的人,把他上身稍微扶起来一点保持他呼吸顺畅,抬头看医生,“他怎么难受得这么厉害?不是用了特效药吗?”

医生推了推眼镜,“他对药物的敏感性不高,而且他现在可能很大程度上是身体不适和恶劣情绪的恶性循环。”

蔺珣自己除了常年为伴的头疼,也不曾生过什么大病,很难体会这种感受,口气却恶劣了两分,“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熬着吗?”

“这……”医生有些为难,“身体上的不适我们已经尽力缓解了,您可以试着开导开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