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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赶紧起身跑到池塘边,想撑上小舟再去捡回来。

有公子从背后跑过来,先于我撑船捞了回来。把信纸展开,放在草地上晾晒着,做完这一切才笑问我:“怎么会想到把它扔掉?”

姜星辰也跑过来,抱着他父王的腿打转,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瞧:“今天是姨娘生辰,祝姨娘岁岁安康,平安喜乐。”

我眯起眼睛笑,顺手捏了捏他已经出落得更漂亮、更白嫩的脸:“见到小星辰,姨娘就喜乐了。”

九月秋高气爽,风轻云淡。午后小憩,再次痛醒。裹上厚厚的棉披风,瞧了会儿外面的好天气,然后去书房画风筝。

画完后就想起自己跑不动,跳不动,根本放不起来啊。于是把风筝送给院外从六月中旬就一直在乔家候着的皇城里来的公公,让他把风筝送到王府去,给小世子玩。

“等等,”听到我唤他,那公公就转过身来,我问,“容妃怀的那个孩子现在应当很显怀了吧?大概什么时候出生啊?”

公公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可能真的不知道内情,所以不敢把话说清楚:“前几日见她,尚觉得她消瘦。”

嗐。

我这是操哪门子闲心,即便容妃也小产了,还有十来个妃子,能给他生小孩儿呢。

也是回到乔府才想明白这件事,姜初照明明有这么多生小孩儿的途径,却偏偏要我还一个孩子给他,偏偏让我觉得自己亏欠他——他就是这样的混蛋啊。

十月风从北疆来,又凛冽,又冰冷,吹得人不断地咳嗽。我还不好在那位公公面前咳,因为九月末咳过一次,竟然把宫里的陈太医给咳来了。

我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他的诊脉,他别无他法,只能留下几副汤药,嘱咐我早晚按时服用。我没有听,次日院外便出现了一个丫头,把药给我熬好,看着我喝完之后,却依旧赖着不肯走。

真气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