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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姜初照的委屈呀。

看到他快要哭断气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很混蛋呀。

但怎么办。

我就是这么不争气的一个人。

就是有这么不争气的一个身体。

过往岁月,无数个被小小月事带起的疼刺激得痛哭流涕的日子里,我也很怨愤很嫉妒地想,为什么我没办法像丽妃一样随便就能拉开强弓劲孥,没办法像娴妃一样轻巧灵动地腾跃跳舞,甚至没办法像余知乐那样虽然清瘦但不怕冷能随姜初照去北疆。

如果我能好好的。

如果我没有在十六岁那年冬天掉进北疆的冰河。

如果我没有见过邱蝉的小孩儿出生几天就早早夭折。

如果医术精湛的陈太医也能肯定地告诉我,小孩儿会很好很健康,而不是指望着先祖们庇佑。

如果我同姜初照从年少一路顺顺当当地走到今日,情浓不减,彼此安康,即便有一个孩子出了差错,也还能在接下来的日子,拥有弥补的机会。

那此刻的我一定不会这般难过。

此刻的姜初照一定不会哭成这副模样。

我们都晓得,这是我二人第一个孩子,也是我们最后一个孩子。

没了就是没了。再也无能为力,再也担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