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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他忽然捧住了我的双腿,送往腰两侧。我整个人像小乌龟一样挂在他身上,这姿势太不好看又太不得体了,我都不敢细想,怕丑哭自己。

姜初照却很欢愉,他的笑声就没断过,直到我的衣衫也在纠缠中不知所踪,他才重归沉稳。只是喘息如风起于沙漠,苍茫急促,低哑嘶鸣——像是真的有沙子吹进了我耳朵,磨得我耳朵眼儿都有点儿痛。

唔。

方才这个形容不够好。我面前的公子是白嫩漂亮的,声音也是悠扬好听的,怎么能用漫天黄沙这样粗犷的场景形容呢。

应该是琵琶声弹至无声处,泉冰弦凝,忧愁暗生,挠得人心急又心痒。

我有些受不住了,正想催促他快些。下一刻,目光之下,脑海之中,景象蔚然大变。

水浆挤破银瓶,铁骑冲出围封,白鹿奔向深林,鲲鹏扶摇而上。

巅峰来得很快,我在浩瀚繁盛的焰火中眩晕了片刻,清醒过来后意识到他尚处蓬勃,就觉得分外委屈,还差点哭出来:“你……它……为什么还在?我想下去了,还是有点害怕。”

“想下去?”他轻咬着我的耳朵问我,问完还朝里面吹了一口气。

微热的气流刺激得我从耳朵到脖子到肩头都颤抖了几下,紧接着,这些地方皮肤和毛孔就难耐地收缩起来。

“嗯,想下去,”我真的被吓到了,歪着脑袋把眼泪蹭在他肩上,一边生气,一边又可怜兮兮地求他,“别这样了好吗,这个姿势……有点太过分了。”

这混蛋像是故意跟我作对,都这样了,还坏笑着故意问我:“它过分,还是我过分?”

若不是我人还被架在半空里,我都要松开胳膊,捶他几拳了。

好在是他终于听了我的话,抱着我往椅子上走。短短几步,刺激得我抽吸不止,眼泪再次掉下来,想埋怨他的时候,他已经把我放在了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