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甜甜,温温暖暖。是朕这两个月来,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他抚着肚皮,侧目看我,发出满足的喟叹声,“太后的手艺进步很大,继续保持,”说到这里,捏出我最喜欢的小彩勺,把碗递给我,“再给朕来一碗。”
我又给他添上,望着被他强行征用的小彩勺,眯眼哂笑:“陛下还有什么要求,不妨趁现在一块儿提,等过去今晚的热络,明日哀家看到陛下会是如何的心情,就很难说了。”
“快过年了,”他一勺一勺地吃着热酒酿,眉飞色舞道,“太后还是得用宽容、关爱来对待一切,有什么事儿过完年再说。”
这句话哀家很赞同。
毕竟他不在宫的这些时日,犯了错的儿媳确实不少呢,其中六个还是给姜初照头顶添了色彩的。
腊月三十,皇后、娴妃、容妃和苏得意一行,浩浩荡荡地回到了皇宫。
苏得意来凤颐宫拜见我,身上还裹了他给自己缝的一身油光水滑的灰狐皮毛的衣裳。
哀家心里多少有点儿不是滋味。
上辈子,姜初照是扛着一块宽大的白狐皮毛回来的,大年初一我就穿到了能裹住整个我的白狐毛氅。但这辈子,姜初照自己跑回来了,不见白狐毛的影子;现下苏得意也回来了,我依旧没见到想象中的大毛氅。
于是看着苏得意这身新衣裳越发眼馋,开口的时候也忍不住带着醋味儿:“苏公公这身灰狐毛的衣裳,看着真是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