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倒是一点也不觉得难堪,与晚上行这档子事的时候毫无分别不说,甚至还更凶更激烈了一些。
日光穿过床幔的缝隙落在他玉一样的肌肤上,把他额前的汗珠也照亮。我瑟缩着,本来就很紧张了,他却不放过我,修长的手指穿过我散落的长发,紧紧箍住我脑后,也不管自己没刮胡子会扎到我了,亲吻不再克制,如狂风骤雨般坠落我唇畔,打湿我鼻尖。
偏偏别处也在动作,一次一次毫不克制地碰撞,直把我从床中央挤撞至墙角。趁我大脑空白,又把我带回原处——
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如鹰隼从高空俯冲,翼羽掠过原野,带起草尖露珠又飞往天际。
如蜜蜂打树枝而来,逡巡在盛放的花海,沾上心蕊细粉又飞回巢穴。
如宽阔的流水行至断崖,倏忽倾泻汇入山底清泉,一片水撞入了另一片,银河落于九天,衔接得这样好,让人忍不住去想断崖背面,是否有水拾级攀登,流回了山顶上。
“姜初照,”我因为他的毫不节制喊哑了嗓子,却又不敢放开他,怕自己被碰下去,于是抽抽搭搭地啜泣,用哭音质问他,“方才明明已经释散过了,怎么还在生长?”
“因为太想皇后了,”他身上全是汗雾,把我也浸得潮湿,可这人却毫无休止的意思,鼻尖蹭了蹭我的锁骨,拖着悠然的腔调,笑道,“算起来已经四个多月了,还不许朕把之前的补上吗?”
“……这种事也要补吗?”
“当然,”他一本正经的盯住我,眼神里却露出鲜明的蛊惑,“幸好只是四个月,若是四年,皇后怕是会哭得更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