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道:“丽妃身边有他的人?”
姜初照道:“丽妃身边有个叫小蝶的宫女,在丽妃的膳食中加了一种叫‘绵云’的慢性毒/药,可致人肌肉无力,困乏嗜睡。小蝶不是死士,一吓唬便招了。”
“那皇后现在如何了?”
“因为发现得早,所以对身体影响不是很大。前天听陈太医说,丽妃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原来是有人投毒,怪不得身子骨向来很好的皇后会生病。不过,你方才还称她‘朕的皇后’,这会儿怎么又‘丽妃’‘丽妃’地叫了?”我瞪了他一眼,“这是百姓自己选出来的,你应当尊重她。”
他哼笑一声,“朕尊重她,谁来尊重朕?”说到这里,已然把对娴妃和娴妃爹的怨气抛诸了脑后,开始集中精力指责皇后的不是,“也不知她脑子是不是有洞没有填平,竟然把一份侍寝安排交到了成安殿。”
我右眼皮不打自招地跳了一跳。
“侍寝安排?听着真是很有想法的样子呢。”
他舌尖狠狠扫过下排的白牙,笑容在烛光笼罩之下,显得阴森可怖:“她给自己排了四天,给其余三个妃子排了两天,剩下的一人一天。一个月,就给朕剩了三天清闲时间,这是把朕当成什么了?不过以她的思维,大抵是想不出这种法子的,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给她提了这样的建议,朕若是知道,非……”
话没有说完,他已经反应过来,猛然转头直勾勾地盯住我,速度之快让我都很担忧他这脖子被扭断。
我把长辈惯有的慈祥笑容都摆放到面皮上。
但姜初照却还是一副吃人的模样。若他眼中的光都能化成刀,那此时的哀家肯定已经被切成无数肉块儿,穿上串子,就能入常婕妤的油池、炭板、牛油汤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