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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有印象,苏得意跟我讲过,说姜初照半夜不睡觉去湖心亭吹风,但我问他是哪个湖心亭的时候,他却吞吐不语,含糊不清了。

那次姜初照还惹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他眉目恹恹,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是被抽去了魂一样:“大约是夜间在子衿湖这儿待过,所以当晚就梦到你跌进了这湖里,我来晚了,宫女太监的也来晚了,你本身就有寒症,湖水又凉,自此你就生了大病……是很难好的那种病。”

原来他做过这样的梦。

“只是梦而已,犯不着这么紧张的,”我劝着他,既觉得轻松,又有些失落,“梦都是相反的,哀家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抬起眸子:“你能一直好好的吗?”

我微怔,旋即失笑道:“这谁能说得准?不过,你只要别再那样气哀家,哀家兴许能多活好几年。”

姜初照从鼻腔里叹出一声气来,虽然有些愤懑,却还是妥协了:“方才朕不是说了吗,你要是真的喜欢云妃写的故事,朕就收回让她封笔的命令,这样她就能继续写给你看了。只要……”

久未等到他接下来的话,我便问他:“只要什么?”

他看着我,不知今日怎么了,他眼角的嫣色再一次晕染开来,这一回,连眼眶里都渗出些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