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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陛下自己怎么不穿呢?”

“回太后,陛下说您送的那件软甲他已经穿习惯不想脱了。”

我有点不信:“他真这么说?”

“是,”苏得意迅速点头,“这是陛下原话。甚至还说,一天不穿就浑身难受。”

“陛下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地不去临幸妃子,倒是跟一副软甲形影不离。”我这般疑惑着,脑子里突然炸开一道灵光,忽觉得难题都有了眉目,愁思都有了解答。

于是挺直身子,精神百倍地望向苏得意,开口时候难掩兴奋:“苏公公,你有听说过‘恋物’这类癖好吗?就是不好大活人,只好金线银丝珠宝玉石这类物品,然后同它们进行某些传宗接代的运动。”

今天的苏得意,终于还是给我跪下了。

像是完成了一道难以避免的仪式,没哭没笑没哆嗦,弯腰磕头极顺畅,只是语气里露出些心灰意冷,像是再无期望:“太后明鉴,陛下那句话用了夸张的手法。他也没有那么离不开这软甲,更没有拿这软甲做什么运动。”

我摸了摸鼻子:“哦。行吧。”

不出所料,大选当日人山人海,彩旗招展,整个京城真正是万人空巷,四个街市除了提前圈起来给皇帝后妃和王公大臣们使用的台子,其他地方都被挤得满满当当。

我跟林果儿以及十来个乔装打扮的羽林卫来到了东市,这儿马上进行第一场表演及投票。

人真是多呀,若不是身前身后那十来个硬汉用人墙帮哀家圈出一些地方,哀家和果儿怕是能被这热情的百姓给挤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