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他好像不太喜欢,一直没戴。”
他语气很忧伤:“及笄后真是麻烦啊,每次出去玩都提前告诉乔尚书。”
我点头如捣蒜:“可不就是呢。”
姜初照再一次用太子殿下的身份压制住了乔正堂,还顺便帮我把棉衣和披风收拾到箱子里,他捏了捏我的袄袖,开心得露出整齐的白牙:“我最近箭法越来越好了,等到了北疆,我就去给你猎白狐,剥了整皮的毛让人给你做毛氅,穿着轻快暖和又漂亮,比棉衣好多了。”
我很好奇:“白狐有这么大吗?那皮毛能包裹住我吗?”
姜初照信誓旦旦:“我在北疆的时候见过,超大一只。”
听到这样的描述,我便对北疆无比向往。本以为这是那年最幸福的事,但在见到姜域的那一刻,才发现这世上还有比去北疆更令人开心的。
比如——看到一个比我大的哥哥,这哥哥长得绝美,而且他还对我笑。
他站在驿站前的马车旁,那车装饰得并不豪华,但是他在车前挂了一个皮革水囊,里面放着两支刚发芽的嫩柳,就显得分外雅致。而他穿了一身绸缎做的白衣,干净出尘得像是将将从天上落下来,脚下还踩着缥缈流云的神仙一样。
他低头问姜初照,眉眼温柔静雅,如沁溶溶月光:“这就是你说的阿厌?”
姜初照把胳膊担在我肩上,语气很是得意:“怎么样,超漂亮吧?”
姜域就低声地笑了,声音好听得不像话:“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