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褥又不硬,有什么辛苦的?”左争抱着被子走到桌边将蜡烛吹了,屋里暗了下来。月光顺着窗户洒进来,撒到左争回过头看着他的脸上。左争嘴角弯了弯,带着些许这些年混出来的痞子气,却又莫名让人心安,道:“好梦啊,阿羡。”
“好梦。”
金致看着左争走出去又掩上门,回过头看向窗外。
缺月挂疏桐,一只还没睡的鸟立在枝头,动了动脑袋,看起来怪孤单的。
金致回过头,躺下睡了。
半夜里他是被自己的咳嗽弄醒的。
欧阳越那一剑虽然留了他的命,但是不可避免的伤到了肺子,夜里也不知道怎么就咳了起来,开了个头便止不住,大有没完没了的架势。
金致还没完全清醒,就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而后嘴边就被递过来一杯茶。他一愣,睁眼便看到左争皱眉看着自己,身上还是离开时的那身衣服。
金致喝了口茶缓了缓,好奇道:“你没睡?”
“睡了。”左争答的十分自然:“等你躺下我再回去接着睡。”
屋门没关,金致就着月色望出去,只见左争拿走的被褥卷着卷放在外间的桌子上,根本没打开。
金致皱了皱眉。左争见他看到了那被褥,脸上僵了一下,老实道:“你刚醒,我不放心,在门边坐了一会。”
又道:“以前我也常常晚上不睡觉,早习惯了,你不用管我。”
“左兄。”金致看着他,认真道:“你不欠我的。'
“我乐意不行么?”左争十分混不吝的挑了挑眉,道:“你就是再厉害,还管得着我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