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紧紧地捏住纸张的一角，弄出几条细细的痕迹都不知道。

“清理、处理。”她嘴中仔细地咀嚼这两个字，试图找出里面不同的含义。

字迹清晰有力，记录简洁工整，这是一个做事认真的人才会有的笔记。一个做事认真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更改某个字眼。而且，这两个词语代表的意思截然不同。

林幽仔细地推测起来，她细致地注视着纸张页面，觉得事情的关键点在“试验品”上。她想起了刚才看到在营养皿里面的奇形怪状的“人”，十分确定那些就是所谓的实验品。再加上先前死亡的102号，和他们口中的“成功品”时恒，就能大致猜出两句话的意思。

“清理”，应该是对没有反应的死物像对待垃圾一样清理掉；

“处理”，应该是先前的死物有了变化，而且不是他们希望试验品所有的，甚至不配合，所以才会有清理。

推测到这，林幽继续往下翻。

“第三次实验失败，试验品已被处理。”

“第四次实验失败，试验品已被处理。”

她翻了很多页，发现内容大致相同，她的动作加快了一些，最后视线定格在最后一页。

“第1000次实验成功，试验品进入。”

第1000次？林幽的手指忍不住摩挲在这几个字眼上。她还记得，当初遇到102号时，时恒说出自己是成功品，是1000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