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来覆去,想到胡瑜兰就心疼, 想起沈润离开时独自一人的背影, 也是格外的萧瑟, 甚至也想到了从未谋面的姐夫。
她到底还是坐起来, 深深吸了口气又呼出去, 可胸口那股郁气怎么都舒展不下。她换衣裳起来,又怕坐在院子里叫人瞧见担心,就悄悄往隔壁院子去了。
等去了空荡荡的沈润的院子,独自坐了,那股郁气却越发的叫人闷了。
她深深的吸气,一下又一下,就是觉着心酸。眼泪才掉出来,院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谁。”
她扭头,就有光照在脸上。郑蔚提着明瓦风灯进来,看到她红红的眼睛:
“就这么心疼他?”
胡珊兰别过脸没说话,但还在深深的吸气。
郑蔚将灯放到石桌上,择了他对面的凳子也坐了,看着她。胡珊兰这会儿不好哭了,不甚在意的抹了眼泪:
“大人怎的这时候还没歇着?”
“想着你就要睡不着,果然半夜出来了。”
郑蔚对她很上心,胡珊兰垂眼,好半晌道:
“大人……”
“胡珊兰。”
郑蔚截断她的话,胡珊兰就停下了。
“婚约的事,你不要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