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你瞧,将来用什么拿捏郑蔚,不就被我试出来了么。”
胡珊兰这一夜并不平静,明知郑蔚跪在南怀王府,她又怎么可能安睡。她翻来覆去,半夜里,房门被敲响。
“山岚。”
胡珊兰开门,白姮提着风灯进来。
“我瞧你回来脸色不好,你向来是个存不住心事的,就知道你晚上睡不着。郑大人呢?”
两人一齐去的,却只有胡珊兰一个人回来。
“他,他在南怀王府跪着。”
胡珊兰将事情与白姮说了,白姮沉默了良久:
“郑大人他……”
“阿娘,我知道当初的事,有爹送我去郑家的缘由,有郑昶觊觎且手段下作的缘由,可是……”
可是她以为两情相许的人,不该在将她算计在那种低劣的陷阱中。
“当初陶知州行凶时,他为护我受伤,鲜血淋漓,那我想的却是当初寿宴时,他为了护我伤在郑昶手中,命悬一线。那时候我感念他,交托了所有的心给他,为了他我可以抵抗一切,只要能让他好起来。可到头来,那场事情他竟早就知情,甚至闹的那么大,还有他推波助澜的结果。哪怕他提前去了又如何?到底不过是一场笑话。”
胡珊兰看着白姮:
“阿娘,我如今,失去信任一个人的能力了。哪怕他做的再好,付出的再多,悔过的再诚,我总觉着等待我的,是下一刻的拆穿。可其实我心里很明白,他做到如今这一步,是真的悔过了,也或者是真的心里有我。毕竟曾经把仕途看的那么重的一个人,却愿意离开翰林院。”
白姮心疼,胡珊兰低垂着眉眼,却在想郑蔚与她说的话。
不要勉强,不要委屈,不要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