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信里说,大嫂一发动,就一叠声让把你做的小衣裳和裹被放到屋里,孩子一生下来,穿的头一件衣裳,裹的第一个小被子,都是你做的。”
胡珊兰嗤就笑了。
她那二姐,贯是嘴硬心软。可在胡家的时候,胡珊兰只以为她是个精明刻薄的人。
“什么时候生的?”
“上个月。”
胡珊兰与沈润说这话,就往小厅去寻白姮,白姮得知,也是高兴不已:
“大喜的事,就是暑热天坐月子,怕要受罪。”
胡珊兰已点了风灯:
“走,去库房,得给外甥女再做几件衣裳。”
沈润便随她去自己的院子,胡珊兰点着灯在库房里翻,找柔软细密的料子,沈润眼中只有那微弱一点风灯的光,他看了许久:
“如果他真的来下聘,你真的会嫁给他么?”
胡珊兰顿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退。
“他不会。”
“为什么?”
胡珊兰自嘲的笑了笑:
“我如今也是个会算计人心的人了。”
郑蔚从前是个不计较过程只要结果的人,瞧着风光霁月,内里却晦暗无光,什么样的手段都使得出。可他如今却束手束脚,想做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