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霍知州来了,但郑蔚也并没就离开,而是继续之前的调查。追根溯源之下,很快查到了几个可疑之人。眼见要有结果的时候,他却把事情留给霍知州了。
这份人情可不小,霍知州看着郑蔚留下的书册,心里明镜似的。
把总亲自驾车送郑蔚回昴城,听他在马车里咳嗽,把总不解:
“郑大人,这档口该留着,查出到底是哪个狗贼下的毒才是,您都查到这地步了,怎么偏就这时候要走呢?何况您这身子,也该在镇上等等,好些了再走。”
“镇上中毒的百姓很多,我留下,是与他们抢时机。等回了昴城,多少郎中不能瞧。”
把总感叹:
“郑大人,您这心啊,真是……”
把总是粗人,想不出形容的话,终归就是好。但他不知道郑蔚早就归心似箭,迫切的想要看看胡珊兰。但镇民信任他,几次求他不要走,他也顺带把事情做到这样的地步,与新任知州把情分建起来,往后才能在泽安州立起来,才能更好的庇护胡珊兰。
到昴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没人知道他会回来,他带着镇上郎中开的药方,先寻个了医馆买了药,才让把总把他送回家。
路过胡珊兰家的时候,他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就觉着踏实。
阿瓜开门见是郑蔚,愣怔一下就抱着郑蔚大腿嚎哭起来。荣寿瞧着好笑,但笑着笑着眼底就有泪花。他接了药去,踢了阿瓜一脚:
“还不给爷熬药去!”
郑蔚咳嗽,还有点发热。
也是巧了,那日去南边诊脉之前,郑蔚喝了给城隍庙做饭的人送来的水,水是从镇东水井打的,刚好出了那样的事,第二天他就开始发热气闷,紧接着出了红疹,还只当是染了疫症。
在长宁镇吃了几天药,那些症状已然减轻,红疹在慢慢褪去,只还有些咳嗽。
郑蔚今日睡的很早,在长宁镇这些日子一人统筹操持,确实是累坏了。
这一觉郑蔚直睡到第二天午后,起身后洗漱休整,就往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