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又被拍响,不多久,阿平领着阿瓜进来。阿瓜一见胡珊兰,眼眶就红了。他将一个小小的布包递上去。胡珊兰没接,阿瓜哽咽道:
“姑娘,爷临走前交代我,若您回来了,他没回来,就叫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您。”
看胡珊兰还是不接,阿瓜道:
“是,是房契,还有钥匙。屋后的小库房的钥匙。陶知州得知京中下罪后,急着转移家中钱财,又怕被人发现,爷叫荣寿荣阳劫了马车,将那些贪墨鬻官得来的钱财掠来了不少。爷说……都留给姑娘。”
阿瓜说着哭了,跪下道:
“还有,还有我的身契。”
他将阿瓜也交给胡珊兰了。
胡珊兰从背脊升腾起的寒意一直到四肢百骸,让她僵硬,让她震惊。
所以郑蔚在去长宁镇之前,是已将一切都已预料,甚至安排好了后事。
“爷说,长宁镇是时疫,如果他没出来,必是染了疫症,如他这般,是连尸首都回不来的,会一把火,与染疫的人一同烧了,再无痕迹。他求姑娘,求姑娘忘了他做的恶……”
胡珊兰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她冷笑:
“呵,怎么可能?”
胡珊兰浑身发抖,心里的愤怒和糟乱搅的她无法安生。
沈润只停留了半日就又走了,但却不是去长宁镇。
在胡珊兰离开后,长宁镇又爆发了一次动乱。
城隍庙那儿死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住在中间那道街,应招给城隍庙这边做饭送饭的镇民感染的也越来越多了,哪怕捂的严实,撒了石灰,只是把饭送到城隍庙门口就走,但还是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