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但从流民而起的所谓时疫,在流民到长宁镇的一路上,再没其他地方有染疫的情况。”
沈润没做声,郑蔚又道:
“我没本事将她平安送出去,只能在镇中尽力护她周全,也总算等到你来。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所以为了胡珊兰,郑蔚搭进去了自己。沈润试探道:
“既然可能不是时疫,为什么不让她留下,她看到你为她做的一切,或许心就软了。”
“不行。如果我判断错误,真的是时疫呢?我不能冒险。你快些带她走,务必不能惊动外面的守军,否则会很麻烦。”
沈润在门外沉默了好半晌才道:
“郑六郎,你是不是有疫症了。”
门内停了片刻才道:
“是。”
沈润皱眉,正要走的时候,郑蔚的声音又传来:
“别告诉她。”
胡珊兰这几日都心神不宁,所以半夜打在窗户上的小石子儿发出的微响,她立刻就发觉了。她才起身,沈润就在外面低声道:
“胡珊兰。”
沈润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胡珊兰觉着鼻尖猛然酸涩,眼泪就下来了。
“沈二哥。”
她开门,沈润听她有哭声,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