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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惊魂未定,整个前堂一片糟乱,郑蔚看着被扑在地上的小二,小二方才没捂脸,那人身上又显然是被发作的人喷出的血。

“把他先单独安置在一间屋里,除了隔门送饭,谁也不要过去。”

郑蔚安顿后才同老板道:

“老板想来也看明白了,这镇子或许是沾染时疫了。”

“啊……”

老板想哭,仿佛看着尸横遍野,整个镇子再没活人的景象。

但这时疫起的蹊跷,没有大灾大难,也没有古怪事起,莫名就兴起了这股时疫。且还只在长宁镇。

若真是流民带来的时疫,那么从哪来的流民?这一路途径多少,怎么就只在长宁镇散播了时疫?州府并没接到其他任何地方上报的疑似时疫的境况。

团团疑云。

“出个人来带我去寻郎中,客栈的门还要守紧,楼上那间屋……”

郑蔚指过去,回过神的老板立刻道: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派人守好那位姑娘的门!”

郑蔚点头,再度看了眼胡珊兰的房门,就与客栈分派的人一同出去了。

那位最先发觉像是时疫的镇上的郎中,在发觉的那天就已收拾东西离开长宁镇了。但镇上还有一位郎中,年纪轻些,往日生意也远不如那位郎中,但他在发现之后,还是选择留下了。他的药铺后院儿里摆满了药,他将那些能解毒疏散的药都择选出来,这些哪怕不能治疗时疫,但或许多多少少还有些用处。

郑蔚说明来意,年轻的郎中便立刻提着药箱随他走。路上郑蔚问他是否能诊断是时疫,郎中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

瞧着症状是时疫无疑,若非时疫,哪有感染性如此强烈的病症。但要是时疫,源何而起?

总不会无端端就生出了这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