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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做的衣裳现下穿上也刚好,人还是瘦,不过比从前却要好多了。

阿瓜也高兴起来,只是进进出出的,好些日子没在巷子与布庄看见胡珊兰,也不敢去打听。

这日才到州府,就见朱同知行色匆匆。

“怎么了?”

州府里不少都是从前陶知州的心腹,因陶知州犯事,一个个都人心惶惶,生怕盛京审查过后牵连出他们,自然对郑蔚也多有不满。

朱同知虽与陶知州走的近,却有朱夫人时时警醒,从未参与过陶知州的那些事,如今反倒心安,也成了州府里与郑蔚最亲近的。见他问,擦了擦头上冷汗,压低声道:

“芗城来报,说长宁镇似乎出现时疫,已叫护城军将镇子围住,不许进出了。”

时疫不是小事,偏发生在新任知州还未上任的时候,倘或处置不周,他们几个奉命暂管庶务的同知是一个也别想好。也难怪朱同知一头冷汗,焦躁异常。

郑蔚快速思索:

“快查卷宗,从前有这种事情都是如何处置的。”

“嗐,正要去查,不过不管怎么的,先把长宁镇封了总没有错儿。”

郑蔚点头,与他一同去查卷宗。朱同知倒同情他:

“你啊,一天省心的日子都没过上。”

好容易陶知州翻了,临走前竟还把他给伤的险些掉了命,又好容易好了,就赶上时疫了。

命不好。

郑蔚倒不在乎这些,卷宗查了一日,一个一个政令也从州府下发出去。直到夜色黄昏,郑蔚才从州府下值,照常路过布庄,站在外面看了许久,仍旧没见胡珊兰的身影。